老阎和太太
4月16日早上,导游带我们去凯库拉海边,先去看鲸鱼的售票点买票,空手而归说,那天没有出海的船,这个项目就取消了。因为这项目是我们已经交了钱的项目,所以导游说,这票钱会退给我们的,不过不是由他来退,而是下一个导游负责退还给我们。没想到正是由于这项退款,似乎无形之间,让我们四家人有了共同利益,我们四家人拉了一个群,导游为了表示负责到底的态度,也进了群。虽然建群不完全由于这一个原因,但肯定也有这个因素。以后,我们并到六日游的大团里之后,也还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,怎么说呢,按红军的说法是一个“伙食单位”,吃饭时,总是我们四家一个大桌,偶尔,会有一两位加入我们的伙食单位。
没看上鲸鱼,在凯库拉的海边转了转,又上山看看小镇全景,导游就开车带我们去基督城了,大概开了也有两三个小时吧,沿途风景不错,沿海边走时,还能看到海狮,路边的牧场羊群也算是新西兰常见的寻常景色。
因为基督城枪击案刚发生不久,全世界都知道有这么个基督城了。但我们几家人似乎没有人提出要到枪击案现场看看,导游也没这个意思,他把我们带到了SALTOFPIER,那是海边的一个栈桥,觉得比青岛的栈桥要更宽些,更长些,深入海中约一公里吧。这栈桥的入口连着一个图书馆,这有点对我的路子了,在北岛经常看见图书馆,只是没有机会进去。这个图书馆是开放式的,谁都可以进,不需要任何证件,我就进去坐了坐,找了几本有关中国的书,大致翻阅了下,没看到特别能吸引我的内容。我进图书馆还算正经想看看书的人,我看有些当地的人带着钓鱼捞虾的家伙,也坐在里面,并不看书,隔窗看海景,工作人员也不干预,读书的和休息的,看海景的和谐相处,但少了些我国图书馆那样安静肃穆的读书气氛。
法国小镇的码头
栈桥两侧,有许多捞虾的人,小时后曾和小伙伴一起在北海公园西岸捞过虾,知道捞虾的方法,就是往湖底沉下一个虾笼,里面放点酒泡过的馒头或者蚯蚓之类,过一会儿,拉上来看看。我们那时的虾笼,就是用一块纱布,用两根小木棍交叉成十字,撑起来的一个纱兜,别看简陋,还真能捞起几只虾。这栈桥捞虾的人,都是华人,那栈桥离海面怎么也有个十几米,所以他们的家伙也大,真正的丝网虾笼,那绳子也粗。沿着栈桥走过去,每个捞虾的都有收获,几十只虾,上百只虾的都有,这地方允许钓鱼,栏杆上的牌子上写着大致有那些鱼,有鱼的相片,也规定了多大的鱼可以拿走,最多能钓多少等等。在栈桥尽头的观景台,就有两位放长线钓大鱼的,不过,这观景台,明确划分出一块只供观景照相而不允许钓鱼的地界,还真是照顾了不同需求的游客。
栈桥两侧,都有冲浪爱好者在练习,一侧是一男一女,常常能够成功地站在浪头维持平衡,另一侧的那位,基本处于趴在滑板上的状态。
第二天早上,导游开车翻山越岭带我们去一个叫法国小镇的景点游览,路上我用谷歌地图搜了下,觉得在这个地方真是形胜之地,是个伸向海洋中间的半岛,而且这半岛的形状非常好看,像一只团扇,是圆形的,那里有个峡湾,那峡湾峡口不阔,但峡口里乾坤大,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。当我们从山上盘旋而下时,看见了这法国小镇的概貌,就是围着这峡湾而建的小镇,真是群山怀抱中的桃花源呀。
与新西兰别的地方不太一样,这里飘扬的是法国国旗。听导游介绍,在年,有位法国的捕鲸船的船长,叫LANGLOIS来到这个峡湾,向当地的酋长买下峡湾北部的一块儿地方,就打道回府了,不过,他不太走运,等他年带着几十位法国德国的亲朋好友再次到达此地时得知,就在前几天英国人和毛利人刚签订了著名的《怀唐伊条约》,根据这协议,新西兰就归英国女王管了,只不过在条约里巧妙地叙述“保证酋长,部族和人民所拥有的土地,定居点和所有个人财产完整而至高无上的地位“但政府则是英国女王任命的,土地买卖的权力也让渡给了英国女王。不过法国人可能觉得,这片地方是《怀唐伊条约》签订之前就买下来了,不应该受条约约束,既来之,则安之吧,也就在此兴家立业定居下来了。不过,英国人并不这样看,官司还是打了三五年,最终法国人放弃了管辖权,英国人也就容忍了法国人拥有了这片地盘,不过峡湾的南侧,是英国人的居住地。这年正是英国对中国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,离英法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也就还差10多年左右的时间。
船长在解说
站在他乡思故乡,抚今追昔,我觉得这《怀唐伊条约》比大清签的所有城下之盟,卖国卖的更彻底些,也可能那时的土著还没有国家版图的概念,轻易地让一纸条约就给糊弄了。比较起来,还是咱们这个古老民族抗击打能力更强一些,经受住了八国联军,列强,日本的轮番击打,每当看着摇摇晃晃的就要不行的时候,总能发出最后的吼声,焕发出新的活力,光复故土。
我们到了法国小镇之后,因为去峡湾游览的船,要到下午一点多才开船,导游让大家围着这小镇先自由活动,先看了几栋有欧洲特色的房子,之后去水边看海鸥,喂海鸥,看海鸥飞起落下。看够了之后,就沿岸边漫步,发现这码头处的栈桥都是单边的栏杆,看来没栏杆的那一边是为了泊船方便,从船上登岸方便吧。
最小体型的海豚
岸边,有一处纪念碑,这个建筑特别像中国的碑亭,四面有门,每个门楣上都有一句话,大概翻译过来是这么四句”英名永存“,“安息吧”“他们重视责任远超过对死亡的畏惧”“死的光荣”碑亭内的墙上镌刻着这个地区在两次世界大战,还有在南非战争中牺牲者的名单。
这次在峡湾乘船游览大约2个小时左右,开始还算风平浪静,越接近峡口时,风浪越大,船头一会儿扬起,一会儿扎下去,这幅度怎么也得有一米多,我为了拍到那据说全世界体型最小得海豚,一直坚持站在船头,当船头往海水里扎得时候,我就想这么危险怎么没有配发救生衣呢。
船到了峡口附近就掉头往回走了,在右岸,我们看到了在法国小镇南侧有挂英国国旗的地方,船长指着岸边的一处白色房屋,介绍说,那个地方是欧洲人最初登陆时建的房屋。
回京后查看新西兰简史,说那法国殖民者和英国殖民者到新西兰探险的时间大致相同,基本属于在同一起跑线起跑,只不过英国-年,通过七年战争打败了法国,法国失去了欧陆霸主地位,殖民地也丧失殆尽。两国国力的消长也在这法国小镇有所体现,遗憾的是我们只是乘船的时候,看到了挂英国国旗的地方,没有到毗邻法国小镇的英国人聚居区看一看。
老唐游记随意随心,高兴就好